第90章 而此刻的局面,是白子限于困局了。

——

誉王府,后院!

封御景捻着面前那棋盒子里的黑子白子,一子一子的落下与自己对弈着。

眼见那棋盘里黑子已经落入了险境,这时他才缓缓的开了口。

“一个易容成澍王的人,大张旗鼓的从丞相府带走了那个庶女,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动了杀机。”他说,落下了一颗白色的棋子。

“是的。”斩风回答着。

“属下查过,是个老手,而他的身上还带着沐茯泠的画像,想来应该是上家给的。”

“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招数吗?”他说,又落下了一子,依旧没有抬头,仍旧是看着桌上的棋盘。

“没有,在他还掐住那沐茯泠的脖子的时候,便已经被我一剑割破了脖子,流血不止死了。”斩风回答。

“在身上仅所能找到的也只有那一张画像和一粒毒药,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想来是做好了准备,若是事迹败露也会服毒自尽,不留下任何线索。”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这一次封御景抬起了头来。

“那还真的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了。”他笑。

“扮做澍王出现,这上京城的人除了国子监那一帮润笔写书的门生,倒还没有几个是知道澍王长什么样的。”封御景说着,便是这朝中的大臣,该是也有一大半是不认识澍王的吧!

“本王可不觉得,国子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和丞相府有什么仇。”他说,将手中的一把棋子丢到了那旗盒里站起了身来。

“会不会是靖王?”斩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谨的道着,说出了心底的揣测。

“靖王?”封御景挑眉。

“他一直都不屑于将澍王放在眼中,为何会扮做澍王;若是说扮做我还差不多;毕竟,沐泽平和他偷偷地有谋划的;他若是忌惮丞相府和誉王府两府联姻,会波及他的利益,应该让人易容成本王才是,这样才能让本王和沐泽平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才是。”他说着道理,那幕后之人绝对不是靖王。

“更何况,他应该也不知道那沐茯泠是澍王门下的润笔客;沐泽平这个老狐狸也不可能告诉他。”

“那……”斩风本就不是什么谋士,更不可能想到太多,这么一来二往的揣度过后,就更加的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上京城的势力这么多,无论是哪一家怕是都不想本王与丞相府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可是想要让誉王府、澍王府、丞相府三家都掺和进来的人可没有几家;特别是澍王府。”封御景沉思着,半晌抬起了头来。

“注意一下御史台和东宫那边的动向。”他说。

斩风应了声是,这才转身离开。

却在离开没有几步后,被身后的封御景叫住了。

“等等。”他道。

斩风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他恭谨抱手,询问了声。

“刑部和大理寺那边也留意下动作。”他吩咐。

“属下知道了。”斩风应道,这才转头离去。

一直到斩风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那头的时候,封御景再一次的转身,坐了下来,拿起了那旗盒中的棋子,这才再一次认真的自个儿与自个儿对弈了起来。

而此刻的局面,是白子限于困局了。

——

——

三姨娘果真说到做到,苏蔷这一觉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她,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快要到子时了,肚子饿的是咕咕咕的乱叫。

她皱眉,果然没有一个人来送饭,肚子饿的是咕咕叫。

收拾好下床,她的视线往桌子上瞟去,除了杯子和水壶以外啥都没有,她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水壶,倒出来的水已经凉透了。

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杯后,那股凉意一直在心里化开,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甚至都被这冷意给凉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