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的表情更加冷漠了，他想起了江暖的那句：大家都是走关系的。

嗯，确实很胆小了，总算没胆大到说金主是谁。

江暖下班后，就出门坐公交去了，完全没有身为一个明星的自觉。当然，她没有经济公司，经纪人，助理，保安，一个都没有。

所以，下班了坐公交回家对她来说很正常。

在小区的门口，江暖看见了很久不见的易书熔。他依旧坐在轮椅上，前两天的雨刚刚过去，今日的天空依旧有点阴沉。此时，也看不见西沉的太阳，和让人思乡的晚霞。

易书熔带着黑的眼圈，有点憔悴的表情，都显示着他的心情有些焦虑。

江暖站在远处，冷冷看了他一会儿。404在脑海里喊道：“宿主，需要避开吗？”

江暖摇摇头，然后说：“不需要，渣男可是很有钱的，竟然已经来了，便是知道我住在这里。总不能每天都避开吧？”

易书熔似乎心有所感，他转头看过来，江暖提着便当走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易书熔问，就好像无数次在家里的时候，他总是这么问她。

江暖点点头，沉默地看着他，她本就善于伪装自己，近来又被卫立韫请来的老师严厉教导过。自然更加厉害，竟然可以从眼神，微表情里表达情绪了。

江暖虽然沉默着，但是，她的沉默带着倔强，带着伤心。

易书熔的心里有点痛，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江暖先开口的，她问他：“你怎么来了？”

易书熔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收紧，他艰难地开口问：“听说，你跟着卫总？”

江暖心里嗤笑，她跟着卫立韫的消息早就该在圈子里传开了。

江暖调整一下，表现出一种屈辱的表情说：“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易书熔问。

江暖心里突然大笑起来，问404：“你知道高级别虐渣男是什么样的吗？”

404摇摇头说：“呃，打他？现在就甩他一巴掌怎么样？”

江暖摇摇头说：“不不不，这样只是身体上的伤害，一点痛而已。高级的伤害在心里上的，比如现在他的这个问题，简直就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404奇怪地问：“答案呢？”

而现实中，江暖深情脉脉地看向易书熔，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我没钱生活了。”

404：“！！！”

易书熔大概想过了无数种可能，需要资源，权力，势力，哪怕是为了卫总帅气的外貌，他也没想到是因为生活费。

江暖红了眼眶，她看着易书熔说：“我是没有用的女人，我养不活你，也养不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