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真可怕,穷也很可怕,阶级更可怕。

沈知谨突然想起了那年陆家派人来接他时候的场景,那会也是这样。

他那个名义上的爷爷,高高在上,仿佛其实瞧不起他,但又不得不把他接回去。说话也冷冰冰,甩出了一系列所谓的好条件,以及如果不跟他去,就会受到怎样的冷遇,摆出来给他选。

他爷爷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毕竟一个没父亲疼,没母亲爱孤零零的在连城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向往去京市过人上人少爷的日子?

而且这样长大的沈知谨必定也一定很好被他拿捏。

沈知谨那会不知道为什么一定缺他不可,也不知道他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和他爸爸究竟起了什么冲突。

他只知道自己实在是看不惯那副人上人的嘴脸。

他那个爷爷根本就不是把自己当孙子吧,只是当一个趁手的工具而已。

沈知谨有脚有手,没必要去满足他。

可现在,他没办法这么硬气了。

他有手有脚,但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凑够这笔钱。

宁芮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说起来,眠眠一个包,你都给她买不起吧。虽然说你们只是高中生,但眠眠在京市的生活品调,参加晚宴的礼服以及鞋子……这些,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到,她现在的生活环境以及相处的人,你够不到这个边。

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

宁芮道:“还是说,你只是想通过她去搭上流社会的边?”她讥讽道:“劝你别做......

这样的美梦了,别说她爸爸不会同意,连我都不会同意。”

“郁眠身为一个女孩子,别说一定往高嫁了,只要嫁一个家世相等的家庭,对郁家来说都是不小的助力。”

阳医生也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出,跟着劝:“不是我说啊,知谨,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位夫人和你说的眠眠是谁,但也猜得不离十了。

如今你妈妈急需这笔钱来做手术,难道这笔救命钱比你目前的情景爱爱都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