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郁眠无法想象然然现在会多么崩溃,也不敢去想之后阿野知道以后双眼无光的模样。
她只是站在外围,就已经不敢踏步进去。处在深渊之中的两人,知晓真相以后又该如何去自处。
未来一片昏暗,瞥不见光。
郁眠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掀开放到一边,尽量把左小腿腾空,只靠右脚使劲,把自己从床中间的位置挪到了床边
她头发长到腰侧后,有一次去理发店修短了些,如今头发长度只比肩膀堪堪长了两指并拢宽的长度。
弯腰时,再也看不到发尾了。
郁眠一手扶着床头柜,单着脚小心地站起来,左脚没有踩地,避免对自己的腿伤形成二次伤害。
他们没有给她准备拐杖一类的东西,轮椅又是动不了的。郁眠要在不喊别人帮忙的情况下去衣柜里独自翻到避孕药,也算一件难事
她房间里有各类药物都有的药盒,是之前妈妈还在的时候给她准备好的。
郁眠记得那时,费舒瑜教她辨认药盒里的每一类药,用法用量都交待的很清楚。
她那时虽然知道自己妈妈也只是临时从家庭医生那学了个大概,这会来教她还是说了上句忘了下句的状态,但还是开心不已。
全程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和费舒瑜学,最后还在每个装药的小隔间上用彩笔记下了用途。
避孕药也有的
郁眠被赶出家以后,房间里依旧日日有人打扫,药盒里的药过期了以后都会换上新的,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她知道,也许都是郁振江的授意。
宁芮被迎进门来以后,费舒瑜生活的痕迹被一点一点的消......
磨掉,许是愧疚,郁振江从不会让人动她房间里的东西。
还把不少留有费舒瑜生活痕迹的小摆件移到了她的房间里。
算是补偿。
那一次,费舒瑜教到避孕药时,还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