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绪野皱着眉:“这么跟你一说,我也才觉得奇怪起来。明明最开始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可为什么之后我一想到他就想到了自私和冷漠……”
“可是临近中考那会,正是最枯燥最紧张的时候,他一夜之间流传出来的坏消息真的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不管是图热闹的还是真心支持他的,都会因此而讨论上几句。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亲眼所见,我更没有怀疑过。”
“他当时脸上的狠厉和凶残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好像那个人不是他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反而是个生死仇人一样。”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小刘叔叔听了一嘴,半响咂摸出不对劲来,好奇道:“小少爷,你这么说,那你那个同学的爸爸去哪里了?”
他们在车上说话都没有带具体名字,也从不避讳小刘叔叔。因而他插话进来时,郁眠还认真思考了小刘叔叔话里的意思。
蓦然发现,对啊,这件事里最重要的角色,同桌他爸爸怎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费绪野拍了下脑袋,半响道:“只听说过他的妈妈,确实没听说过他爸爸。可能他爸爸就在京市?不过,如果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边,那也太奇怪了。”
郁眠道:“你说同桌他原本和你住一个小区,还有少爷脾气。可他现在住在破旧区,每天不知道要做多少份兼职来维持自己生活和妈妈的药费。
说到底,你一直说他很讨厌,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件他不愿去京市还揍了爷爷身边的人的事。就算你说你亲眼看见他打人了,可打的是谁你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爷爷身边的人你也不确定。”
她认真道:“阿野,什么时候一个真假参半的事情也能让你记恨一个人那么久了。”
费绪野没吭声。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郁眠下车前拍了拍费绪野的肩,径直下车进了郁府。
她要去和爷爷分享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事。
这边,沈知谨也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