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
沈知谨问:“那你现在还觉得她们把你当朋友吗?”
韦小菜摇了摇头,把手腕上的表带取了下来,也没递给岳艳丹,而是放在了叶永坐的那个办公桌上。
“我其实过得很不开心,我也常常不认同她们的很多举动。但因为不愿意自己形单影只,后来慢慢发现自己即便没有动手,但因为没有反对,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成为了施暴者。”
郁眠在这个当口忽然模糊的想起来,全校排名常常在前十的人里也有一个叫韦小菜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女生。
可能是这番话压的太久了,终于有了能说出口的机会。韦小菜说的越来越流畅,也脱离了最开始的磕绊感。
“岳艳丹在第一次施暴以后对我说,我第一次没有阻止,日后一旦这件事泄露出去,她转学以后照样还有书读,但我就不一定了。我一直很害怕,也不敢提,忍着挨打挨骂到现在,被发现时有种解脱的感觉。”
韦小菜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她朝向郁眠的方向,认真的鞠了躬。
“我认识你,郁眠。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是有一次被她们推出来向你道歉的人。谢谢你今天来救我,很抱歉当时没能阻止她们。”
岳艳丹怒气几乎被她几句话惹到了最姐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以为这么说就能把自己的罪责脱得一干二净不成?你有证据吗?半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们就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她指着韦小菜看向叶永:“你不是最公正的吗?她偷了我的表!偷了我的表你们没看见吗?!为什么还不报警?!就算不报警,这样的恶劣行为难道不应该退学处分吗?”
“哈哈哈哈,她一个免了所有学费住宿费进来的穷鬼,带着污点被辞退以后真的还能念上书吗?”
沈知谨不适的皱了皱眉。
岳艳丹看着她冷冷道:“不会再有学校要你的,没有学校。”
韦小菜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刚才那几句话已经耗费了她所有勇气,她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怯生生、内向胆小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