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站在原地,默默红了脸,下意识往爷爷背后躲。被郁勋华抓着手拽住,郁眠只能依旧站在原地。他乐呵呵道:“小孩子嘛,都是这样。”
“对了,小鱼儿还没见过阿深呢吧。爷爷这次来连城,他也想来看你,爷爷就把他也带过来了。”
自机场一别后,郁眠就没有再和顾天昊联系过。如今过了十来天,没了当时的窒闷感,再见面,郁眠下意识就露出一个欣喜的笑。
“阿深,你来啦。”
毕竟从小长大,终归是旁人比不了的情谊,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此消弭。
郁勋华又坐回了原位,让郁眠坐在了自己身边。最开始许久未见的伤感一过,郁勋华整个人的气势忽然沉肃起来,连笑意也收拢的一干二净。
费绪野听自己爸妈在家时曾提过一两句,眠眠爷爷是个科研工作者。他没见过,脑补的模样里一直是个温煦的老人家。可没人告诉他,一个研究学术的老人家,严肃起来的时候压迫感会那么强。
仿佛开席后的开胃菜结束了,到了上正菜的时机。
郁勋华慢慢道:“我此次的来意,看小鱼儿是其一;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是其二;为她撑腰是其三。”
郁勋华道:“我一直不支持我那不孝儿子把小鱼儿从京市转来这里。不过后来听安家那娃娃和我说小鱼儿在这里过得开心,我便也放下了心。
不曾想,却是这般开心!
我郁勋华的孙女,被人在学校里任意欺凌,甚至还不敢上报!实在让我难以想象。”
王权忍不住插了句嘴:“郁老先生说的是,这确实是学校的疏忽。郁眠同学受到委屈了,这件事,学校必然会给她和你们这些家长一个交代的。”
“你们的交代?一个轻飘飘的警告还是一个不被人放在心上的大过?”郁勋华冷哼了一声,用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诸位,怕是把我当老糊涂了。他们小辈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些什么警告也好、记过也罢,通通不过是来吓唬他们的,到头来都会在她们毕业前,把档案上抹的一干二净,你们…当我老头子好糊弄不成?”
在场的几人都沉默着一声不吭。老先生说的不客气,却都是事实。
郁勋华每一句都用了十足的劲,说到最后,还轻咳了几声。郁眠慌乱的倒了茶递到爷爷手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背帮助顺气。
她小声道:“爷爷,我没事,一点水而已,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