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梨园的小伙计给她指了一条路,她沿着路走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厕所,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出来后,她转悠了半天,又迷路了,腿都走酸了还是没找到路回去。
周太太锤了锤自己的腿,靠着长廊坐了下来。
她今天穿得高跟鞋也格外磨脚。
似乎这一切都在跟她作对。
周太太把高跟鞋脱下来,看着自己磨穿皮,红肿的脚后跟,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一瓶清凉油,然后倒在手帕上,往腿后跟抹了一点。
“嘶!”
瞬间痛得她呲牙咧嘴。
她把手帕翻个面,又往上面倒点清凉油,再往另一个脚后跟抹去,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
周太太起身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走廊最前面竟然坐了两个人。
看样子是一男一女。
周太太收回眼神,颇为没意思。
一看就是哪对野鸳鸯在这里私会。
她又坐下来继续敷自己的脚后跟,只不过——
周太太忽然想起,那女人似乎戴了个黑面纱。
黑面纱。
这不就是那位蔷薇夫人的标志吗?
原来是蔷薇夫人在和她的哪个相好在这里幽会。
这个传说中的蔷薇夫人整天戴着个黑面纱,都不愿意露全脸。
她还以为这位蔷薇夫人是因为丈夫死了,所以不愿意抛头露面,才故意遮住脸。
看来,也不过如此。
竟然还有人夸她品行高洁,为丈夫守身如玉。
谁曾想,那装腔作势的女人原来私底下早就有了姘头了。
怪不得不去前厅那么热闹的地方看戏,反而跑到这么幽静的西园过来。
周太太转了转眼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