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发现么。”
阮雪音稍怔,“你又知道了。”
顾星朗仍躺着,把着她手指玩儿,“合宫为太子服丧的旨意早下来了,说明已有定夺;你们却这时候才回来,自不是在东宫帮忙张罗,自有太子妃张罗,只能是进药园了。你不是有钥匙。”
阮雪音叹了一声。
“二十一年了。时间是饕餮,吞世间万物入腹,能留下些痕迹已算不错,没有新发现也是应当。”顾星朗将她手包进掌心。
“其实算有,但三言两语说不清,待会儿回雩居跟竞庭歌谈完才好判断。”墙上的字,姝夫人的虚实。
“这便回吧。”顾星朗一点头,“明早还要赴东宫。”
“你,”阮雪音看着他,“明日打算怎么做?”
顾星朗还裹着她手,没立时答,忽一发力将她拉倒在怀里,“想知道就在这里陪我,别回去了。”
慕容峋说不得便会在下一刻进来!阮雪音吓得撑着他胸膛弹起,手忙脚乱理衣裳,“我先走了。明早见。”
夜露深重,水汽从天而降似又要下起雨来。阮雪音和竞庭歌并行于竹林石径间,都走得快,絮絮低语。
竞庭歌那头关于姝夫人的获知主要关于生平:
崟西长乐郡人,十岁以前都生活在家乡,与五年前告老还乡的太史令家是世交。十岁拜师,跟着彼时还只是太史郎的老师至锁宁。十年间修天文历法、命理运数,二十岁那年被已为太史令的师傅举荐给阮佋,半年后封姝夫人。
“她有说为何被赐了这个姝字么?”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阮佋?”册封拟字是国君的事,“且姝怎么了,封号也有门道?”
阮雪音转头看她一眼。
竞庭歌稍回神,“太牵强了。阮佋也许根本不知四姝斩。”
“但纪桓知道。”
湿漉漉空气凝了凝。“你在霁都究竟还有多少发现没告诉我?”
“都是些没完全连上的关节,不敢乱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