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药园案发生于永康四年,案发前一整年怕都有易容换人进出之戏码不断上演。时间对得上。
“太子妃也谙观手相,传言她是姝夫人远亲,看来是真的。”
“朕没细察过。”阮佋无谓答,似撑得累了,收起手臂整个人前倾佝偻着盘坐,“太子再不中用也是太子,她为自己打算安排族中女儿坐上太子妃之位,寻常后宫机巧,睁只眼闭只眼便算了。”
但太子妃日后是要做皇后的,此间利害不止于一个后宫嫔御的寻常机巧。除非阮佋根本不打算让太子即位。
“方才讲到将行刑日定在苏落锦生产后。”阮雪音被姝夫人之疑牵绊,竞庭歌却始终抓着线绳,“所以十一二十二阮雪音甫一出生,你便命人带走了苏落锦,将她们四人毒杀了。”
一个过分残忍的故事,不到半柱香前他还在说,很喜欢,和她一起时能停下。
显得千百年来的山盟海誓都像笑话。
“不错。”阮佋不觉好笑,答得严沉,“面皮扒干净了,确认她们四个是她们四个绝无纰漏,赐下毒去天命各安。”
早先楼下低语时的疑问再至,阮雪音复道:
“她们都是药师,研天下奇毒,赐毒并非上选。”
“不是每种毒都有解。且一种能解,两种能解,三种同时服用呢?”
丧心病狂。“你让她们一口气吞了三种毒。”
“五种。第一碗药液赐下去已经没了生气,然后每隔半个时辰喂食下一种,五毒齐发,尸身运出宫往屺山时人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这种赐毒法,朕不信她们还醒得来解得了。”
阮雪音问不下去,竞庭歌也默,顾星朗开口:
“为何不直接斩首。”
“朕答应苏落锦,留她们全尸,让她们死后进山入土。朕曾允诺她三件事,还剩一件没兑现,她这般提了,总不好失信。”
手段之残酷决绝以至于这柔情信诺异常见虚伪。
“一道不知深浅真伪的长生丹方罢了,圣君竟为此杀了心爱之人,令听者恶寒。”慕容峋道。
阮佋颤巍巍转半个身看他,“十年之功,一个国君有多少个十年,要花多少时日心力去长久维系一场排布。慕容嶙也会选择这么做,所以你不如他。”便又颤巍巍向阮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