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去睡觉,我扶你。”
顾星朗似全没听见,厮磨更甚磨得襟前春光泄,箍着她腰肢的手忽再发力将人带至腿上裹进怀中,狠咬上两瓣唇攻城略地地吻。
窒息般相缠,纱幔上剪影瞬间叠成一个,团团氤氲辗转摇曳,辨不清是烛光在摇抑或人在摇。
仍不得纾解,他回半圈抵她在桌沿,磋磨进犯,又伸手去扯她腰间束带。纱幔上烛光剪影渐乱,氤氲连成一片。
忽闻杯盏落地声。
瓷器碎裂,或重或轻,与早先楼阁上响动如出一辙。
“别在这里…”
意识似流沙塌陷,后背触桌面冷硬是唯一醒觉,
“去床上...顾星朗…”
落雪照冬夜,光秃秃槐林空寂寂庭院周围一圈皆亮着灯。
因为廊下房间皆亮着灯。里头人或睡或醒或只是醉,睁眼闭眼,以不熄灯昭示未眠。
西廊下最亮,竞庭歌掌了满室明光。
北廊下最暗,纱幔间剪影还在偌大圆桌上纠缠。
“我比你大吧...”
“…什么…”
“我七月生,你十一月,我比你大...”
“嗯...”
“那你叫一声哥哥...”
“…”
竞庭歌昏沉沉歪在榻上。她近来都精神头差,今夜饮多了酒,更觉疲乏,恍惚间闻得夜鸟一声啼,甚娇媚,心道怪哉,下雪天还不回巢睡觉么?
慕容峋还在上面。下不来了。
此一句又在意识近无的悬崖边飘回来,乌云一般,黑压压笼着梦境。她推开那团云,彻底躺倒拽过被子捂着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