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剩下本色反应,他反问出声。
“肃王这话问得有趣。”竞庭歌开口,亦高声量,“且不说此举很可能是上官相国府一家所行,根本没人知道,就算是国之筹谋,八年前蔚国在位的还是先君陛下,当今君上如何晓得?”
她一顿,转了口风,
“真要说,还是彼时呼声最高、最有可能即位为君的肃王你,更该知道。毕竟封亭关一局,也是肃王带队,最后引发国战。祁君陛下,”
她凝眸望顾星朗,
“冤有头债有主,陛下宽仁,整个青川无不景仰。祁定宗遭蔚人所害,身为蔚臣庭歌不敢诡辩更不敢为凶手开脱,但也请陛下念在如此恶行并非今日蔚国意志,实乃上一朝恩怨,有仇报仇,勿要牵连无辜。”
终于明白是什么策略什么局。
慕容嶙只觉当头冷水泼。
莽撞了!
他为臣慕容峋为君,如此事态,从头到尾就该由国君应对。顾星朗揭上官姌始末,他来疑;上官妧答“是”供认不讳,他来驳——
过度反应,欲盖弥彰,恰坐实了竞庭歌那句恐怕自己也知情的论断,更衬得慕容峋一问三不知实打实局外人!
冤有头债有主,祁定宗这笔账,怕是要上官家和他慕容嶙来还了!
“朕计较此事已久,只不十分确定。近来越发有了把握,方借两国议事之机,顺道也来处理这桩旧事。”顾星朗语声淡,措辞也淡,仿佛不是来讨命,只是来讨钱——
比讨钱更平淡。原本不急,正赶上于是顺道。
“也是不想牵连无辜,为上一朝恩怨起国战屠百姓。肃王,”他冷眼看慕容嶙。
“是本王愚鲁了!”却听慕容嶙重重一叹接上,竟是痛心疾首,“上官家居然埋下如此长伏谋害祁定宗!此事乍听骇人,实难置信,但此刻便连瑾夫人都亲口认下,”
他双手抱拳有力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