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一月开,花期二十日。全株可入药,香气亦特别。且气味不生于花瓣,反生于花蕊。”
“是此物对我的症。”阮雪音继续。
上官妧已经站起来,端立于殿中央,背对东侧纪晚苓,面朝西侧阮雪音。
“妧儿不知此物会伤了姐姐。究竟是不是,终归总共二十一味花材,姐姐要追究,咱们便想法子一样样试。”
“我相信瑾夫人不是故意。”
加上顾星朗,场间恐怕再无第四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上官妧闭眼一瞬,“我刚突然想到,姐姐若当真打小泡在药罐子里,是个尝过百草的体质,还真有可能,不适于这赤炼风信。”
“竟有此理?”
“有。”
峰回路转,满朝皆寂。一场首尾不相应的诡戏。
“张大人,有么?”顾星朗问。
“二位夫人对世间药材花草之谙熟之博闻,老臣自愧弗如。方才瑾夫人自言学艺未精,实在过谦了。回君上,臣还是那句话,单以药理论,不同人对不同物适或不适,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珮夫人突发此症,或许与密报上内容无关?”
“启禀君上,”肖子怀道,“二位夫人提到的那瓶香露,需交由御史司和审刑院进一步查证,到时候还需太医局协助。”
“传下去,请珍夫人速呈香露。”
“君上,珍夫人此刻就在殿外。”
顾星朗抬眼看涤砚。
“淳风殿下也在。两位主子忧心几位夫人景况,于长阶下守候多时了。”
涤砚再次出现在鸣銮殿外长阶至高处时,日头微倾,热浪初涌。
顾淳风与段惜润还并立于长阶尽头。一人一伞,由两名贴身丫头各自撑着,茜粉鹅黄——
都不是什么清爽色。
越看越热。
涤砚叹一口气,肃脸快步下来。顾淳风眯着眼望他身势,小声念叨
“来了来了又来了。珍夫人,怕是真到你了。”
明明是碎碎念。段惜润暗忖。却莫名有些咬牙切齿意思。一壁又惶惑,不知是否被淳风不幸而言中。
“夫人那瓶香露,此刻在何处?”涤砚走近,揖礼,开门见山。
今日事起于阮雪音晕倒,香露二字既出,段惜润几乎瞬时反应
“在采露殿。本宫寝殿。”
“劳烦夫人,速遣满宜姑娘回殿取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