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长者并没有说这句话。但他莫名觉得,这才是整段话的最后一句。
兴许荒诞,但他听到了。
“不知此番回答,有否解君上疑惑。”
“十分详尽了。多谢前辈。”慕容峋颔首,颇郑重,“第二个问题,”一滞,“竞庭歌可以嫁人吗?”
似再次意外,惢姬也滞了半瞬,“当然可以。世间女子,人人有权选择嫁人或不嫁人。”
“老师希望她嫁么?”
“个人选择而已,这是她私事。无所谓希望,也轮不到草民希望。”
“老师不觉得嫁人是女子归宿。”
“是归宿之一。但不是唯一归宿。每个人要清楚自己此生最想完成的事,排序,然后依重要程度决定取舍。鱼与熊掌难兼得,这话不是先贤留下来安慰人的。大实话。”
“老师认为,我还有机会么?”
惢姬再次用那种他看不懂的笑意看了他一会儿,“机会永远是有的。达成目标的方法也很多。就看君上选哪条路。”
“还请老师指点。”
“你们年轻人的事,草民指点不了。久不与世人交道,更不懂如何参与。入午时了吧。她们两个都不会烧菜。”
言下之意,这便要去厨房了。
“可晚辈还有第三个问题没问。”
“今日同君上说得够多了。比方才祁君陛下要多得多。便将最后这个问题留待来日,下次见面,草民一定回答。还望君上允准。”
慕容峋踟蹰,却是难再坚持。
“多谢惢姬大人。”终起身,抱拳致意。
“这枚锦囊赠予君上。”
他一怔,低头,只见方才空空如也的棋盘中央倏忽多出来一枚锦囊,材质普通,更无绣样,正欲发问,对方再道
“祁君陛下也有一枚。草民建议他迟些打开,到他认为最该打开的时候再打开。此刻给您的建议是,晚于他打开。”
这是什么建议。慕容峋直想眨眼。我怎么知道他何时打开。
“还有一事要麻烦君上。”
“前,前辈请说。”
惢姬微笑,看一眼面前棋盘,“这残局解不开。我那两个学生记忆无误,不是像,的确同六年前那盘一模一样。解不开,所以我收了。请君上出去后告诉他们三位,就此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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