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饭点儿了,师姐夫,说好的你要劈柴呢?我刚过来途经后院,那柴火可是半根可用的都没有呢。”
顾星朗眨眼,看一眼阮雪音,“哦,那我,现在去?”
“有劳师姐师姐夫。”竞庭歌点头,煞有介事,再去拽慕容峋,“走。”
慕容峋被此急转直下之阵势安排得不明不白,走出去好几里方反应“跑这么快做什么?现在去哪儿?”
竞庭歌已经撤了拽他的那只手,翻个白眼,大步流星,“再不走,等着顾星朗将你老底都套出来么?”
“什么?”
“什么。”竞庭歌黑脸,“好端端他干嘛拿阮佋跟你周旋?”她同阮雪音来时只听到最后两三句,已经足够判断,“他是想知道,咱们此来,有没有同阮佋招呼。蔚国和崟国,有没有场面之下的交易,哪些交易,多久了。”
这般说着,四下一望,压低声量问
“他没问你呆几天,什么时候离开吧?”
“没有。”慕容峋答,看她两眼,“问了我也不会照实说啊。他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么,”
蠢。他一顿。没讲出来。
竞庭歌回看他两眼,也摇头,“不然怎么说无知者无畏呢。大半个下午我不在,人家指不定已经从你这里套了多少话,你还巴巴替人讲好话数银子。”
她右颊上蹭了一抹棕,像是土,又比通常土壤看着更细——
药粉?
方才离得远,没瞧见,慕容峋伸手一抹,将那些深棕色从白皙面庞上移除。
“你们这一下午干什么了?打理个药园,裙子脏就不说了,脸也花成这样。”
竞庭歌停步抬手,复去摸方才他抹过之处,自己又拍了拍,“还有么?”
慕容峋凑近半寸仔细看,伸手又不知拈下来一点什么,“现在好了。”
人停下来,气息也缓了不少,竞庭歌长出半口气,将声量压得更低,
“阮雪音跟我说,他们下了山就会直接回霁都。很好。但咱们还是要改变计划,不能去梓阳城了。”
“不见阮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