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轻狂枉少年。有愿望才有进取心,好事,老师该高兴。”
“本为家事,不该当君上面在此多作议论。”纪桓沉吟,神色慎且笃,“但此事纪齐从未向臣提及,臣夫妇二人也是今日才听闻。竞先生不是寻常高门闺秀,来历特殊,如今身份也特殊,”一顿,缓目看向阮雪音,颔首再见礼,
“不合规矩,但难得今日珮夫人驾临,老臣斗胆,想请教珮夫人,对于此事,如何看法?”言及此,转而向顾星朗,
“老臣僭越。君上恕罪。”
阮雪音知道此事。方才眉心一动,有意或无意,都是明证。
顾星朗也好奇。阮雪音在骐骥院究竟钓了多少鱼,他至今无数,此刻看来,这件事算一条。
“无妨。”遂道,“珮夫人是竞先生师姐,现下虽各在一方,却持续有往来,”稍顿,扫一眼席间,继续:
“真要提亲,至少探问竞先生那头意思,没人比她更合适。”便向阮雪音,“瞧你方才反应,像是知道?朕与相国同问,对于此事,你如何看法?”
阮雪音想一瞬,开口道“臣妾与君上想法一致。男未婚女未嫁,喜欢便可争取。”
纪桓定定看阮雪音半刻。未作回应。
纪平动了动神色。也没发声。
顾淳月接口“可怜天下父母心。珮夫人未为人母,尚不能理解相国大人思虑。竞先生这副高枝,一般人攀不了。”
她说的是攀不了,不是攀不起。
受限于时局。也受限于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