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姣肩膀还在抽泣,但止住了哭声。
傅岁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小孩真难哄,不说吧,她又意识不到,说了呢,她又不高兴,甚至还更怄气了。
他停下脚步来,脸上挂着他那吊儿郎当的笑:“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开心,哥哥帮你一起骂他怎么样?”
于是,两个人跑到公园里去,站在河边,像两个大傻叉一样,对着那条河发泄。
本来他们面前还有鱼的,结果被这样一吼,纷纷连忙转头拖家带口跑了,再低头时,河面只剩下一堆水草。
“岁哥,刚刚这里的鱼儿呢?”
“不知道。”
“怎么都不见了?”
“兴许是都饿了,找吃的去了吧。”
季月姣:“但你刚才声音好大,好像比我还生气,我听着都难受,别说它们了。”
?
两个人一路走回家。
季月姣的头发因为泪水黏在脸上,傅岁帮她拂开之后,头发就像方便面一样,一条是一条的。
“累不累?哥哥背你吧。”
季月姣跳到他背上去,傅岁一个起身,将人稳稳地背在背上。
雪还在飘,季月姣缩着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涩涩的:“岁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眯眼:“嗯?”
季月姣试探着说:“我又不是你亲妹妹。”
“嗯。”
“你别‘嗯’了。”
“哦。”
“……”
路灯昏黄,整个街上只有时不时驶过的车,剩下的都是大颗粒的雪,落在两个人的头顶,世界只剩下一片白,就连他走路都走得慢,脚放进去,要留下好深的一个脚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