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恨不得能捅他一刀。
用超强的毅力逼退胸腔的狂怒。
“薛淮希,你已经跟我纠缠不清了,这辈子都要跟我纠缠不休。
难道你以为,离了我,你还能跟她重归旧好?
她那样高傲的女人,怎么会要别人不要的。”
薛淮希呼吸一蛰。
漂亮的眸子游弋着疯狂的恨意。
男人低头咬他下颌:“所以啊,好好呆在我身边,别去想那些不不该有的想法。我既然可以捧你上去,自然也可以将你随时拉下来,不信你试试?”
“厉云景,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那容婳呢?我说过,你再见她一次,我不介意对她做点什么。你知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得罪我,都不会有好……嗯哼!”
胸腹一阵钜痛。
厉云景低头看去。
小腹的血液顺着洁白如玉的手心滴滴答答往地下滑落。
薛淮希冷冷推开他。
干净的帕子懒洋洋擦拭手心的血迹。
厉云景弯着腰撑在墙壁上,唇瓣一片惨白之色。
薛淮希比那月色还惊艳。
比冬天的凛然大雪还冷酷。
“我说过,你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弯腰。
捏起厉云景的下巴。
玻璃片比划在他脸颊上。
上面的血迹一点点揩到他英俊玉石般的脸庞上。
冰冷刺骨。
“他是我的底线,谁敢碰,死!”
残暴的语气。
绝对不是开玩笑。
直起腰。
薛淮希将玻璃随便随手扔进垃圾桶。
看也不看他一眼。
转身离去。
暗处。
何沐言看得惊心动魄。
他的朋友也咽了咽口水。
“你这小情人哪里是小白兔啊,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大尾巴狼。”
这也太狠了!
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本来还想看一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打戏,结果……”
医生朋友同情拍拍何沐言的肩膀:“兄弟,本想让你左手渔翁之利,现在看来……啧啧,你自求多福吧!”
爱上这么个神经病。
非死即伤。
几人不敢迟疑。
忙将厉云景送往医院。
厉云景身体不好,请了几天假。
一周后,来到剧组。
拍戏的时候。
以肉眼可见的不在状态。
走路佝偻,脸色苍白。
稍微和薛淮希拍点动作戏。
就满额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