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撑伞而来。
红色高跟鞋,纤细白嫩的脚踝。
她像个天使。
女人邪魅地蹲下腰身,纤细皓腕执着桃色雨伞:“小可怜,你挡我路了!”
身后的流浪汉已被制服。
薛淮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揪紧她华丽柔顺的裙摆:“救,我!”
少年竭力撑开眼眸,看清面前的天使。
“救你?”女人一根根掰开他拧紧的手指:“凭什么?”
少年仿若用最后一口气在求救,泛白手指拼命抓紧面前的东西。
“小家伙,你又毁掉我一条裙子了!”
“救,我,我赔你!”
“陪?”
女人撩起殷红的唇瓣,笑容逆天:“那就拿你的人陪吧!”
食指勾起他惊艳的下巴:“小家伙,别忘了刚才说的话,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姐姐可不会放过你。”
“带走!”
哪怕是在睡梦中,薛淮希也没松开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裙摆。
容婳坐在床边,注视着睡不安宁的少年,怎么办?
佣人好心提醒:“太……小姐,需要帮忙吗?”
容婳挑挑眉:“去拿一把剪子来!”
“小姐这是要剪掉裙子吗?”
这可是小姐最喜欢的旗袍。
大写的贵。
肉疼!
“不,我要剪掉他的咸猪手。”
佣人:“……”
好残忍,好血腥,好惨一男的。
佣人自然没敢求拿剪子。
把人咸猪手……啊呸,是手给剪掉,小姐还不落得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最后还是大家合力把这只咸猪手给掰开,才打消大小姐的剪手念头。
这两天别墅里的佣人看容婳的眼神都很诧异。
仿佛,重新认识她这个人一样。
和先生离婚后的太太仿佛换了个人。
性情大变。
不光当晚就养了个小白脸。
还带着小白脸登堂入室,明目张胆地睡着先生和太太大婚的情侣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