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酸自个呢,沈昭然又不傻。
“那张副将还真是孤陋寡闻呢。”她还真不介意酸回去,“人悬明司出了书的,都说明了此事的,我又去宸王府呆了那么些日子,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了,很奇怪吗?”
她此言一出,张子虎面色又黑了几分。
她似没看到般,接着又道:“且那日宫廷宴会,都说了我体质殊异,只可惜我年岁大了,不能加入悬明司,皇上还夸了我呢,你不知道?”
这剑委实有些重了,她懒得一直僵着,干脆将剑尖抵在了地上。
“哦,我忘了,那宴会张副将进不去。”
张子虎最介意的便是旁人拿他身世说事,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往上爬,而沈昭然一看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踩他痛脚的,偏她还摆出一副十足无辜的模样,怎么瞧着叫他怎么生气,可他现今还奈何不得她,一股气只能堵在胸口,是不上不下。
“五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啊,只是五姑娘,且不说你跟宸王殿下大半夜不知去了哪里,还带着这么多‘异人’,就说你方才撕毁海捕文书的举动,都足够我将你下狱了!”
“我跟殿下去了哪里?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鼻子很好,耳朵很好,跟着殿下帮他啊,帮他一道去查案抓‘异人’啊!不然你以为我跟殿下大半夜不睡到东都城外做什么?”
说着说着,沈昭然又是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还摇头叹息。
“至于撕毁海捕文书一事,我是真没看清,以为你又在诓骗我。你要抓我,是应当的,只是殿下还未醒,案子也还未查清,我不能离开殿下。”
若是忽略了她手上的剑,不知内情的,还真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唬住了,可张子虎不知被她呛过多少回了,将她认得门儿清,根本生不起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待我确认殿下稍微好些了,我自会回东都城,向陛下请罪,陛下向来圣明仁慈,想必也会谅解。”
已经放走了一个人了,张子虎不可能一无所获。
这可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
“五姑娘,我已经一退再退了,此事不可能再退,就算是拿到陛下跟前去说,我也不怕。”
话罢,他给巡防营的士兵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动手了。
其实沈昭然敢挡在这里也是知道张子虎一时不敢动她,可若是将他逼急了就说不准了。
但‘异人’决计不能被他给抓住!
就在她打算想法子将‘异人’支走时,山上突然下来了一队白衣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