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可不会管她下不下得来台,又重复了一遍道:“火不是我们放的,但确实是我们灭的,当时我们也瞧见了,烧得并不严重,也没牵累到旁处,如此也就罢了,你们何必不依不饶呢?”
“不行,那可是我们的!”一长着花白胡子的长者出来说话了,“你个小娘子,懂个什么?”
“我是不懂,但人好好的不就行了吗?”沈昭然不欲同他们多说这些个事儿,他们得快点离开才是要紧事,“你们要寻放火的元凶就去寻吧,但决计不是我们,我们该赶回东都城了。”
“那你们说不是你们就不是你们啊?那我还就说是你们干的呢!”
那妇人觉着自个没占个赢头,心头是万分不爽利,是愈发不依不饶起来。
“大嫂子,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你们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是想做什么?”
是啊,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是想做什么啊?
她猛地抬头去看,只见原本混迹在他们身后的镇国公府别庄的护卫似乎少了。
她心头大惊,还没来得及回身去看,就听得面前有人突然道:“啊呀,二狗家的,你们家后面窝棚怎么着火了啊!”
“快,快去救火!”
沈昭然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想出这等馊主意,这是想故伎重施啊!
二狗和他婆娘也是怕得不行?窝棚被烧了都是小事,万一烧到他们前面的瓦房来了可怎么办啊?这可是他们家半辈子的心血啊!
二狗忙去打水灭火,二狗婆娘则抱着自个一直哭闹着的孩子躲在一边,是心焦不已。
沈昭然现如今已顾不上旁的了,是赶忙带着人进院去看看萧朗的状况,正巧碰见了飞流背着萧朗出来了。
“怎么了?”
“我在屋里听得外面着火了,也闻到味儿了,就一把将殿下给背出来了。”
沈昭然踮起脚,看了看窝在飞流肩头的萧朗,看着他苍白的面颊,一颗心瞬时揪紧,但后面还闹着呢。
“你将殿下看顾好,我去后面看看。”
“可是,五姑娘……”
你要是出事了,待殿下醒来,怕是叫我小命不保啊。
这话飞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昭然人就已经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