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叹了口气,道:“当时事情出现得太急,夫君只告诉我,叫我来寻求沈姑娘的庇护,还有就是……那边的人开始异动了,说是他们其实一直在秘密地制造更多‘异人’,不然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还会有这么多‘异人’在中州肆虐。”
“那边的人?”沈昭然重复道。
“他说,我这样同你说,你就该清楚了。”妇人努力回想着陈狗子当时同自个说的话,“他还说,这个具体的控制之法谁也不知,只知道,只要令牌一出,你的父亲就能号令虎阳军千万将士。”
“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令牌的作用,但为了争它,已经伤了不知多少条人命了?”
沈昭然觉着这有点可笑,甚至有点难以接受。
这算什么?
他们苦苦追寻的真相,苦苦追寻的控制‘异人’之法,企图在其中找到治愈‘异人’的线索,如今瞧来,似乎不过是一场笑话……
令牌找到了?没人知道怎么用!
八年了,就连陈家父子跟这个令牌日夜相对,竟也没找到法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抬头望着萧朗,凄然一笑:“你们说他们好不好笑?为了这么一件不知用法的东西,孜孜不倦地追寻,搭上了多少条人命啊!”
“多么地……不值得啊……我爹为什么……”沈昭然泣不成声,“为什么要造出这种东西来啊?”
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啊!
还有那些年纪轻轻就死了的将士们,他们又何其无辜?他们的家人又何其无辜?
“这明明就是杀人武器,为何还要留着它啊?”
沈昭然说着,从自个衣袖里掏出了那块铁铸的令牌,直接摔到了地上。
令牌掉在地上,直接被磕成了两半。
这铁铸的怎会……
沈昭然和萧朗直接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