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君他……”
黑衣人是死士,全都训练有素,又逮着她跟陈阳要挟陈狗子。
陈狗子无法,只好异变,好容易救回了他们母子,也被悬明司的人发现了。
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整条盐水街的人都知道了她丈夫是‘异人’!
“那帮子黑衣人怕悬明司的人赶来,我夫君也怕,后来悬明司的人还是到了……我夫君为了护着我和阳阳离开……”
妇人再抑制不住,是嚎啕大哭。
“死了……”
“是被人抓了,还是死了?”
沈昭然不是故意要去揭妇人的伤疤,但若是还活着,她总会想法子去救人的。
“死了……他……我带着阳阳躲避,回头时,亲眼见得悬明司的人挥刀将他给砍杀了……一个‘异人’,哪里能逃得过悬明司特制的武器?”
“悬明司的人没有对黑衣人动手?”
萧朗不信他手底下的人会这样。
“当时很混乱,我没注意……我就只看得见我的夫君,他一直被人打,被黑衣人打,被悬明司的人打,他没有……他做人向来嫉恶如仇,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啊!他没有去吸食旁人的鲜血啊,要是实在耐不住了,需要人血,吸我的就好了啊……我……”
妇人陷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悲伤中,再顾不得其他异样的神色,是愈说愈离谱。
“他那般好……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家啊!为什么?他们就是固执了一些,都想要查清楚过去发生在虎阳军身上的事儿,这有什么好查的啊……”
她说着,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陈阳被吓住了,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也没在意,一个箭步跑到了自个母亲面前。
“娘……”
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夫人,你冷静点,你还有阳阳呢,别吓着他了。”
妇人还是有些神经质,也顾不得自个的伤口,一把将陈阳又拉进了怀中抱着。
“我的乖乖,你别查过去的那些事了,为娘就想着你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也别想着为你爹和为娘的报什么仇了……”
陈阳乖乖窝在妇人怀里,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了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