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会看到一个人的坏,但也不会吝啬夸赞一个人的好。
“方才我同殿下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沈昭然没想到齐丹姝能这般直接,愣了一瞬后,敛了面上笑意,点了点头。
“听到多少?”齐丹姝又笑眯眯地问道。
沈昭然更觉惭愧:“差不多都听完了。”
“怎么办?方才那副样子,是丑得很,都叫你给瞧见了,以后啊,我都不是你心中最是温柔端庄的丹姝姐姐了。”
齐丹姝大大方方地自我打趣道。
“才不会,丹姝姐姐在我心中永远是东都城最为端方优雅的女子。”
齐丹姝的为人实在无从指摘,就是这样的事儿她也能同沈昭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沈昭然如何能不钦佩她呢?
不论最后查到的结果如何,她是打从心底里佩服齐丹姝的,也是真心地认同她这个朋友的。
“丹姝姐姐的举止,大抵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寻遍东都城,再没有像齐丹姝这般气度的世家姑娘了。
只是有一件事,叫她不得不在意。
“丹姝姐姐,你……那药是你送的吧,为何你不愿同殿下说明呢?方才……其实就是个很好的契机。”
“你出现了,殿下对你倾心了,那我无论什么时候说,都不是个好契机了。”
齐丹姝伸手拉过了沈昭然的手,瞧着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一双手,似叹息似无奈。
“你以为殿下方才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他怕是不但猜出自个认错了人,也知晓那人大抵是我了,他也同我说得分明……”
虽说她为人坚强,萧朗和沈昭然的婚事也如钝刀子割肉般割了她许久,早该释然了,但经年痴梦一朝破,还是有些疼的。
“无论送药之人是谁,在这漫长岁月中,他看到的只是你,为此动心的也只是你,换了个人,或许就只是一份感激罢了,再无关风月。”
“丹姝姐姐……”
沈昭然看着齐丹姝这般自苦,到底是有些不忍。
“无碍,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是我没有勇气……”
齐丹姝禁不住忆起了那些经年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