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萧朗一只手按着沈昭然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按向了自个的肩头。
“这样就可以了,咬吧。”
沈昭然失了血,鼻尖又一直萦绕着血味,身子确实有些受不住了,但是……
“我可以忍的,我……不想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说什么呢?什么彻头彻尾的怪物?只要控制得到,你失控时及时喝血便没事的,现如今我也没法子去给你寻血来,何况你不是喝别的血总也想吐吗?我去问过若玉了,他叫我试试。”
“什么意思?”
“我们的血很怪异,却又奇异地很契合,他用‘异人’肚中取出的蛊虫试了试,我的血对‘异人’肚中的蛊虫来说,是又渴望又害怕,你的血则让蛊虫臣服。”
萧朗边解释着,边往树林的四处观察着是否有猎物,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还未查出其中缘由,所以叫我们试试,你愿意试试吗?不然的话你就只有忍耐一下,我去给你猎个猎物来,黑踏是我多年的伙伴,我舍不得。”
萧朗话未完,沈昭然已经将萧朗一侧肩头的衣裳给褪了一半下来,露出了他健壮结实的肩头。
“黑踏虽说有点野,但我也不舍得它再受伤了。”
萧朗挑眉。
“那你舍得让我受伤?”
沈昭然是头一回在清醒的时候同萧朗这样相对,看着白花花的肩头上还留有两颗突兀的牙印,她后知后觉,这是她上回咬的。
她突然有些下不去口,但是……
“我总得试试,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迫于无奈变成‘异人’的人,不过,我们的血如此殊异,会不会……”
“依照悬明司掌握的情报来看,‘异人’异化的条件应该还没这般轻易,你每每少吸一点,应该不妨事。”
萧朗说话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这句话怎么说来着?为了中州百姓的安宁平和,‘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