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子话不多说,开门见山道。
“什么东西?”
沈昭然不知陈狗子深浅,干脆装傻充愣。
陈狗子眉眼间的戾气愈发浓了。
“我只要那东西,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拿着那东西,后患无穷,将来可别后悔。”
沈昭然微一挑眉,陈狗子这是将她那日在他们家屋前撂的狠话还给了她?
“我原以为你不在乎你夫人和你的孩子,如今瞧来,倒不尽然。”
话罢,她正了颜色,从自个怀里掏出今儿离开宸王府时特意带在身上的被焚了一大半的血书。
“很是抱歉,烧得不剩什么了。”
陈狗子面色一变,将陈阳放下,就想上前从沈昭然手里接过血帕子,似又想到什么,半道上又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将东西留在这里,我退后。”
沈昭然说着,将血帕子放在了面前长得齐腰高的草上,依言往后退了几步。
陈狗子见状,皱起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些,一个箭步上前便将血帕子拿了起来,却见这不过是一封字迹潦草的血书。
沈昭然眼瞧着陈狗子面色愈发不好,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试探道:“很是抱歉,这封血书不慎被我舅舅发现了,他怕我惹出祸端,焚烧了大半,是我对不住那人,也对不住虎阳军千千万万的将士。”
陈狗子似乎被沈昭然这话触怒了,只见他直接将原本就剩得不多的血书撕成了两半。
“说什么虎阳军?那算个什么东西?我早跟那老头子说了,叫他不要追究了,不要追究了,他不听,现如今好了,搭上命了!”
沈昭然一时拿不定眼前这人到底同上元节那日掳走他的‘异人’是个什么关系。
“那人也是想要为虎阳军伸冤,以前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二,是我爹爹对不住你们……”
“是,是他陈酒对不起我们!他陈酒滥用药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那疯子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结果呢?他还要去查!”
陈狗子已然失了控,眼睛时红时暗。
“我求他、我娘求他,他不听,说什么不相信这是陈酒做的,我瞧着就是他做的!该死的毒药,该死的蛊虫,我娘被他给害死了,我也被他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最后还要为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