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宸王殿下倒是艳福不浅啊。”
齐丹秋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沈昭然的机会,这不,还没安生多久,又故态复萌了。
她作为一个女子,这话说得委实轻佻,但耐不住更多人想要看沈昭然的笑话,随着这话低声哄笑了起来。
沈昭然回头,不轻不重地看了齐丹秋一眼,眼瞧着齐丹秋还欲再说,她立时转回了头去,看着对面席位上的人。
只见对面席位上的人正气定神闲地喝着酒,而他案几前的两名舞姬却是为他争得如火如荼。
美色当前,座上之人却是八风不动,两个舞姬更是不甘了,也不再专心斗舞,转而讨起了萧朗的欢心。
眼瞧着她们的身子愈发贴近萧朗时,沈昭然忍不下去了。
她可没心思想以后了,她要的是杜绝后患!
她直接起身,将头上累赘的步摇卸下,又将腰间挂着的禁步取下,尽数放在了席位上,这便往殿中央行去。
殿上除了一帮子舞姬,就是为了给自家舞姬撑场的赫莲公主在殿中央起舞了。
赫莲公主是来和亲的,是默认要嫁给中州太子的人,她自然用不着弄出什么以舞表意来,而她带来的舞姬们也识趣得很,萧胤的席位前无一个舞姬,反衬得萧朗的席位前,更是热闹得紧。
许多人都见得了这一幕,都纷纷笑了起来。
谁不晓得宸王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至于女色,更是从没有听人提及他是否沾染过。
出门在外,他脸上向来都没甚颜色,活脱脱一冷面阎王,大家都想借机让他吃瘪。
可人倒好,还真是那柳下惠,坐怀不乱,该吃吃该喝喝。
旁人只觉失落,没趣儿,可沈昭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大裙摆往上撩了撩,几个舞步就到了殿中央。
诸人见得此场景,知晓又有热闹可看了,尽都伸长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