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司机师傅惊奇地挑挑眉,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她的侧脸:“大公司啊。”
元姒吟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惫懒不想说话,更何况还是生人,只是敷衍地应了两声,便把头靠在窗上。
记忆就像海边时涨时退的潮水,在她闭上眼的时候一股脑将她淹没。
在那个连梦境都称不上的地方她只活了四年,可是却看着喻时宴走完了一生。
她现在甚至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里,连再见面上去跟他打招呼的勇气也没有。
可事实也证明了他不记得她。
做过四年和四十年的梦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她眼中泛起一股酸涩,等回过神的时候司机的语气还带着些担心:“姑娘你没事吧,好端端的哭什么?”
元姒吟愣了愣,伸手一摸,果然指尖一抹湿意。
对啊,她现在不是灵魂,能哭。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她深呼吸一口气,抹了眼泪摇摇头,“谢谢师傅,我没事,就是刚刚困了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