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见状连忙开口:“要不然还是换身衣裳再去?”
“不要,就这样。”
阿桑拒绝了她的好意,甚至连油纸伞都没有拿就冲进了密密麻麻的雨帘中。
看着那道瘦弱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迷蒙的雨雾中,林挽弦抱着琴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面上含笑,“父亲觉得这孩子如何?”
林相扭过头去,显然还在生气,“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
跟头驴似的,倔。”
“父亲指桑骂槐就有些太苛刻了。”
林挽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面上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耐心地反问:“若父亲当真不在意,又为何要暗中派人跟着保护她呢?”
“我何时下这种令了?”林相转过头捻了捻胡须末端。
“林伯刚刚寻了几个护卫出府去了,一身卸下装束换成百姓寻常打扮,定是别有用意。
更何况若猜得不错,刚刚那封信里应当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