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后屋立刻传来一阵妇人反驳的声音:“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让你别喝酒,不还是背着我跟隔壁街的老张头偷偷喝?”
突然被揭了老底,老者也不慌,先给喻时宴包扎好了,这才势弱地还嘴道:“一点点,不妨事。”
“下回再满身酒气地回来,我可不给开门了!”
“唉!你个妇道人家,怎么说得好好的还急眼了呢!”
他眼珠转了转:“让我懂事徒弟给我开,用不着你费心。”
年轻的徒弟捧着药罐经过,当即翻了个白眼:“师娘不发话,我可不敢随随便便给师傅开门。”
里头立刻传来妇人微微得意的笑声。
老者笑罢,又突然压低声音叹了口气,对上二人不解的眼神,他指了指腿:“前些年中风,打那以后她腿脚不好使了,也不出门,就日日在屋里坐着给我纳鞋底。”
说着,他将脚往外一伸,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瞧瞧,又合脚又舒服,咋样?”
“瞧着比外头做的还好些。”元姒吟点头笑着附和道。
“那肯定了,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往屋里喊了一声:“晚上给你带隔壁街的桃酥回来,你昨日不说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