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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重重的,像是压着十几斤棉花,让人动弹不得。
元姒吟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出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不远处有道朦胧的白色身影,她努力地睁眼,依旧看不清。
难道还在做梦?
听到她无意识发出的呜咽声,喻时宴折回来,动作轻柔地将手垫在她脑后,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凉意:“娇气。”
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在梦里骂他不是东西。
没良心的小山雀。
元姒吟顿时清醒些,但依旧怔怔的:“喻时宴?你不是被我赶到别的屋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发高烧净说胡话。”
喻时宴忍了又忍,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什么事要你这么劳心劳力,非得搭上自己半条命?”
元姒吟一愣,嘴一撇就开始掉眼泪:“梦里你还凶我!最想要我命的不就是你吗?!”
“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