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复杂,又是气又是喜,还掺了些怨怼。
“怎么还咳上了,快别说话,翡翠,取罐枇杷露来,再将外头候着的太医一并传召进来!”
紫鸢端来绣墩,又在上面垫了两层白狐狸皮的软垫,搀着太后坐下。
“祁夫人祁夫人,你这没心的丫头,一醒就问祁家夫人,怎么不问问哀家?”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指指元姒吟,又怕真吓着她,连忙敛了手,转而同她掖掖锦被。
“放心吧,祁家夫人没事,就是吸入浓烟多了些,受了惊,昏迷了会便醒了。
哪像你个傻的,救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昏迷整整三日了,险些就没熬过来。”
说着,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别过头去,搂着元赋清静静抹泪。
元姒吟鼻头一酸,更想哭了。
管她是太后还是什么人,这是她姑母,不能再亲的姑母。
红袖见她眼角红了,连忙轻声上前打岔,“姑娘天大的苦都受了,万不能这会子哭,脸上留了疤可是一辈子的事。”
太后回过神来,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便拣高兴的讲,其余的闭口不提。
一众太医涌进来把脉,元姒吟透过帘子看到为首的老医官,觉得无比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