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在边塞就不跟她讲那么多了。
他将帕子塞回祁莘莘手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你一直说她是个极好看的美人儿我还没放在心上,而今一见确实不假。”
“那是自然,你是没见过她小时候,她小时候比现在还可爱!”
一说到这个司方明就来劲,也不管树梢能不能承受得住,直接挤到祁莘莘旁边坐下口若悬河。
——
长柏殿里光线昏暗,影影绰绰地将烛台的阴影投在墙上。
喻时晏气若游丝地躺在榻上,觉得脑内昏昏沉沉,耳边除了阵阵翕鸣,什么也听不清楚。
柳淮检查一番他微缩的瞳孔,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只得大声重复一句:“殿下!您听得清臣说话吗!”
他有些迟钝地歪过头,嘴唇微张,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柳淮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随身备的帕子擦都擦不尽。
“柳太医——”
元娰吟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幽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