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跪就跪着吧,让我看见你起来,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言罢,她起身快步走出殿外,当真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跪着。
喻时宴紧紧抿着唇,恨不得立马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这里是皇宫。
他是不受宠的七皇子,而她是骠骑大将军元家的嫡女,还有太后撑腰。
如果真的杀了她,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就白费了。
想到此处,喻时宴只好将胸中的怒火强压下来。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哎哎哎,元小姐,你慢点,臣背着药箱呢,这可重了……”
元姒吟嫌弃地皱皱鼻子,大手一挥夺过药箱,噼里啪啦推门进来,将药箱拍在桌上:“赶紧的,多走两步路看把你喘的,太医院是不是缺乏运动了,你们这样怎么面对突发状况啊?
要不给你们单位组织个晨跑活动?”
柳淮虽然听不懂她莫名其妙在讲什么,但是听到晨跑二字,还是严词拒绝了。
“这……七皇子?”
瞥见地上跪的人,他下意识一愣,随后惊疑地看向元姒吟。
谁不知道元姒吟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连天子都拿她没什么法子。
七皇子上次卧床一月就他治的,罪魁祸首正是面前站着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