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也很累，江小壮站起身，喘着粗气，像是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江平你个王八蛋，畜生不如的东西，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觉得我们都该感谢你，你个死变态，要不是杀人犯法，老子亲自送你上路。”

“可以让小青咬他一口，”江茶开口，声音混杂着凉意，“在山林里被毒蛇咬死，很正常。”

江小壮看了眼吐着蛇信子的小青，又看向嘴里鼻子里都有血的江平，他拳头攥得咯吱响，咬咬牙，突然像是泄气一般，声音里透着累，“算了姐，我们不能被这种人脏了手，否则跟他有什么区别，我们下山，去找老书记。”

江小壮说着找了一段绳子，把江平绑了起来。

到老书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老书记午饭还没吃完，他的午饭很简单，一碗玉米粥，一个馒头，一个素菜。

老书记年纪大了，头发银色夹着白色，不过两个多月没见，他瘦了很多。

江小壮本来气的冒烟，看到这情况又有些不忍心说，老书记为人正直，为神族遗址村和江氏一族操劳了一辈子，是爷爷的好兄弟，怎么就摊上那么个变态儿子？

江小壮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口，“江爷爷，我们回家的时候看到平叔的诊所没开门，他去哪了？”

老书记给他们两人洗了苹果，一人一个，“这苹果挺甜的，是江海上午来看我带来的，你们尝尝。”

江小壮和江茶接了，他没吃，江茶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在她咔嚓咔嚓吃苹果声中，老书记说：“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小壮，前些日子你爹来过，话里话外都想重提江平和你姑姑的婚事，今天你和小茶都在，我再说一次，他和你姑姑不合适，不是爷爷对你姑姑有意见，是江平配不上你姑姑。

这婚事我不同意，也不会让他们办，听说你们两个现在都在帝都上学，有可能的话，就把月娇那丫头带走吧，她这辈子不容易......”

江小壮将苹果放到桌上，脸色逐渐严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平这些年对我姑姑做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老书记握着筷子的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事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

当初江明私自带人进祠堂，他饶他一次，就是因为对不起江月娇，对不起江天德。

“好啊，你们是当我们家没人了是吧，我叫你一声江爷爷是因为你是我爷爷最信任的人，你知道你儿子是个变态你不是说，还纵容他伤害我姑姑，”江小壮腾地站起来，椅子倒下去发出刺耳的声音，江小壮冷笑一声，“我本来还顾及你，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办——”

他当着老书记的面拿出手机打了110，这次一点犹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