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姜岁予也没听见“虽然我说了对不起,但我绝对没诚意”之类的话,这可不像那个自持矜贵大少爷。
两人距离只有半步,可即使这么近的距离,姜岁予还是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她这才意识到,许时朝好像比印象里还要高一些。
姜岁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拖出闲散又很欠打的语调:“你能正常点儿吗?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起码能少活二十年。”
这话果然很起作用。
许时朝立马恢复了以往的大爷脸:“姜岁予,你是想被我打死吗?”
听到这话,姜岁予不仅没有受到威胁,反而舒了口气:“这才像你。”
许时朝:“……”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形容的大概就是他俩这种。
于是许时朝彻底闭了嘴,安静静的替她擦着碘伏。
涂完药后,许时朝抬头,看见她唇色更白了,额头上还冒了些虚汗。
知道她疼,许时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斟酌片刻,他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姜岁予原本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眼睛眨了一下:“功力大涨?”
许时朝:“看样子还没疼到位。”
“……”
姜岁予歪着脑袋让许时朝给她缠着纱布,眼珠子无聊的转啊,最后停留在对面的吉他上,“你会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