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能嫁给他,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陈玫面上却谨然一副“为了这种婚事妈妈牺牲了多少”的慈母形象。
但,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陈玫能装,姜岁予就比她更能装。
姜岁予人畜无害的朝她笑了一下,“明白。”
个鬼。
这幅表现显然很受用,陈玫欣慰的抚着她手背拍了拍:“男人啊都是一个德性,在不认识的时候看哪个女人都漂亮。等到一结婚,那种非你不要的心理就没了,所以你可要懂得把该抓的抓紧。”
之后话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只是,那些字眼不好提上台面,配不上他们“这种人”的身份。
话语间,陈玫捡起床上一条丝绒长裙看了一眼,随即眉毛便蹙了起来:“岁岁,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小姑娘家家的不适合这种的颜色。”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翻衣柜,最后从后排找出来一条通透感极强的毛笔裙,往姜岁予身上比了比:“我觉得这件好看些,你说呢?”
姜岁予顺着视线瞧了一眼,裙子是现代的改良款,下摆开着高高的叉,带点民国风味。
是陈玫喜欢的样式,矜贵,低奢。
但姜岁予不喜欢。
逆来顺受十几年,姜岁予从来都没想过要反其道而行之。
当然,除了不想,更多的是不敢。
她厌色的别开脸,最后所有的抗议在唇边都化为了三个字:“随便吧。”
陈玫不喜欢她强势的样子,从小就是。
所以即便不喜欢又能怎样呢。
谁还没有自己的软弱和局限。
***
午后的太阳躲躲藏藏,阴一阵的烈一阵,透过车玻璃时强时弱的阳光灼得姜岁予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仰头看着天,忽然想到看过的李诞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