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不能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子，不然显得多不好。

这小栀儿一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受了这种委屈，她比谁都不好受。

柳栀当然不知道张姨这些小心思，换完鞋之后就坐到萧无渊身边去了。

客厅没开灯，萧无渊似乎没找到自己满意的节目，一直在换台。

从柳栀进来开始，他都跟没看见一样，并没有多看柳栀一眼。

“萧无渊。”还是柳栀先开口唤他。

“你叫我什么？”萧无渊声音不大，却凉飕飕的。

她从前从来都是唤他萧哥哥，前段时间有些隔阂，连称呼都没开口叫过。

原来已经改了称呼了吗？萧无渊讽刺的想。

“我想跟你聊聊。”她垂下脑袋，声音很闷。

萧无渊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换了一档综艺，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欢声笑语，他才沉声开口。

“聊什么？”

“聊一聊……关于我们的关系。”

萧无渊没吭声，也没站起身直接离开。

那就说明，他还是愿意听的。

“我今天就是想说……要说我从前完全把你当哥哥，这话说出来太假了，所以我其实从前的确是喜欢过你的，或许是情窦初开，再或者是对萧婕妤的留恋，反正我从前真的有喜欢过你。”

电视机里的综艺笑得逐渐浮夸，已经有两个演员笑得爬在地上捶地。

萧无渊目光落到电视上，却没有被电视机里一丝一毫的情绪所牵引，阴影打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阴沉沉的。

“可是后来，我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遇见了萧镜辞，这和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发现我爱上他了。分开的我这段时间也尝试过欺骗自己，萧镜辞就是和你长得像而已，我喜欢的人明明是你，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忘不掉他，萧镜辞从来就不是什么替身。”

话音刚落，萧无渊就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他并没有看电视，而是目光落在柳栀脸上。

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肩膀都在颤抖，他突然收了笑容，定定的看向柳栀。

“我能抱抱你吗？”

冷静平和，像是最后道别的一句话，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