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看不清表情。

“他们……怎么说？”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萧镜辞回答道，“就让我回去等着消息。”

“嗯。”

垂下脑袋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四周一阵安静。

萧镜辞越不说话，她就越觉得难受，眼皮涩涩的，有种烧灼的感觉。

她抬起眼睛看他，声音很轻：“萧镜辞。”

下一秒，伴着凌冽的清风，萧镜辞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微微弓着腰，像是再也不会把她松开。

“操。”

他低骂一声，带着些哽咽，肩膀颤抖的厉害。

柳栀能感觉的到眼泪滴到自己的脖颈上，先是一阵温热，风吹过之后又是刺骨的冰凉。

柳栀愣了愣，萧镜辞哭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心里酸酸麻麻的，耳边也是嗡嗡作响。

柳栀伸出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背，白嫩的指尖又覆上他的头发。

声音很温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萧镜辞，你不要哭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对不对？”

萧镜辞的肩膀还在颤抖，柳栀的声音也越来越柔。

“或许这对于裴夫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是你说过的，裴夫人现在很辛苦很辛苦，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世上唯一挂念的人也就是你了，肯定是为了你留下来的。退一步想，她现在也算是解脱了，是不是？”

一字一句，轻柔且温和，在这样寒冷的夜晚现在很有力量。

萧镜辞声音闷闷的：“他是不是要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抢走……”

“不会的。”她看着萧镜辞，更像是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轻，“有些人，一辈子都抢不走的。”

那天晚上，柳栀格外的有耐心，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久违的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柳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