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嵘闻言挑眉,转身正欲进去,就撞见女孩怀里抱着一只短腿的猫,倒是有几分像他弟的那只蠢猫,手边还牵了一个孩子,孩子正低着头单手在包里拿东西。
时景嵘本没有太过在意,擦肩而过时,女孩手边的孩子蓦地抬起了头,笑得如同三月暖阳,手心摊开躺了一颗糖,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女孩开心得发笑。
那张脸……
时景嵘瞬间愣在原地,回头看着那个又蹦又跳的孩子,失魂落魄似的站在原地竟挪不动了脚。
那张脸太像了,太像他的阿姒了。
久违的笑脸重新在记忆里鲜活起来,牵扯着他每一寸经脉,轻轻抽动,鲜血淋漓。
他的心脏仿佛是被人遗弃在在深海在这一瞬间浮出水面又立刻落入深渊,冰冷和巨大压强似的让他透不过气。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
他以为他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痛苦了。
他错了。
原来一丝一点与她有关的事情都可以将他从深渊里救出,原来无以复加的绝望还能得逞地将他退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