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献朝他踹了一脚,骂道:“你这不长眼的老色胚,竟打主意打到我家夫人身上来了,如今便是死十次,也不冤了你!”
张统领哎呦哎呦的哀嚎道:“这贱人坑得我张家好苦,若不是她招惹了姓周的,我家秀春如何会遭此横祸?还未入门便克死未婚夫,只怕是个绝户,如今也就姓周的肯抬举这样的女人了!”
周磐正为妻儿之事心痛难当,如今这张统领岂不是正撞在他的枪口上?只抱着简葵,把凛冽的目光投向他,冷笑一声说:“给我把这老狗杀了,千刀万剐!”
那张统领年轻时也是武将出身,不过这些年养尊处优,已是没了当初的胆气,更何况近墨者黑,跟着太子一党骄奢淫逸,更把身子掏空。虽然心里恼恨周磐,此时已是沦落为阶下囚,如何还硬气得起来?因此只了了几句,就把他吓软了,只好把前头的志气都放下,苦苦的求饶而已。郑献却不管那么多,拖了他便走。那张统领实在急得没法,只好大叫道:“大当家!大当家,我知道范成福的去向,求您高抬贵手!”
郑献听了这话,忙生生的停住了手,回头看向周磐,等待他的指示。这些日子周磐确实一直在寻找范成福的下落,不想周磐听了这话,却不为所动,一字一顿的说:“杀,了。”
张统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又胡乱的叫了起来。郑献见自家主子十分坚决,便拖了他便走,只听那哀嚎求饶声只过了片刻,......
变成了怒骂诅咒,紧接着,只听一声惨叫,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简葵听了这一切,也停了哭泣,回头看了过去,只见郑献已是摘下了蒙面的黑巾,正用它擦着佩刀上的血迹,登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再往旁边看看,见张统领带来的兵士都已经被俘,还有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想来已是呜呼哀哉了,连前番的三辆锁得结结实实的囚车也翻倒在地,三个囚犯都畏畏缩缩的站在不远出,被几个黑衣人看住。
简葵忙朝二狗走去,一边给他松绑,一边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叫你进城来打探消息,受了这样的罪。”
二狗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山娘子……不不不,夫人恕罪,小人实在不知您是墨金山庄来的,与我娘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