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维奥斯小心翼翼的将样布拿了出来。

姜清月脸色一如既往的白皙透明，似乎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好，她的眼下，带着一丝微微的发青，没有用任何脂粉的脸上，竟然多了很多疲惫。

“这个样布，我用了蝶豆花，加在其他的一些天然的颜料之中，最后才做出了这个颜色。”

姜清月抿唇，几乎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每天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待在已经结冰的湖面上，静静的观察这里面所有的形状和颜色。

要找到最美的一种颜色。

“这个颜色非常不错，和你那个画稿结合起来倒也是非常新颖独特，不过你倒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款礼服的设计理念。”

维奥斯眼底闪过一抹，设计师才能看见的痴情与狂热。

姜清月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有一些已经沾了灰，早就废弃的凳子，她毫不在乎的走过去，当凳子上的灰尘随手擦了擦，然后轻轻的坐上去。

维奥斯微微蹙着眉头跟了上去，他有着很严重的洁癖，看见她的动作，却是微微正愣了一番。

姜清月看着维奥斯沉吟了好大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婚纱和礼服从来不局限于只有一种形式对吗？”

这句话同样也是出于维奥斯早些年发表的一本书。

“湖水任何时候都是缓缓流动的，它带来的生机与活力的确是我们都想要的东西，这种生机与活力更多时候，难道不是我们对爱情的幻想和期待吗？”

姜清月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却是最奇幻的东西，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公平，有人在爱情里面输得一塌糊涂，也有人在爱情里面混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