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从当初的那个少年成长，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女人，他有些微微愣神。

仿佛还是那个炎热的酷暑，他初次遇见她时的样子。

初夏的阳光落在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上，她笑靥如花的贴近他，变魔术般的从怀里变出一根棒棒糖来。

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吃了我的糖，可就是我的人了，得听老师的话，不要做个熊孩子哦。”

时光转回现在，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不过是她的眉眼间增了一抹难以抹去的疲累和狼狈。

不过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是怎么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记得当初家教的时候，你喜欢冰美式，去请你喝一杯吧。”

季景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意盈盈。

服务员端上来两杯冰美式，姜清月看着两杯冰美式出了神。

她的确是很喜欢，可是人的口味还是会变的。

这些年来，厉霄寒只喜欢喝黑咖啡，她也学着给他手磨咖啡，每天清晨的一杯黑咖啡。

厉霄寒总会在散着晨光的落地窗下，轻轻的拥她入怀，有些微微粗糙的手落在她柔软的耳垂上：“你的黑咖啡这么好喝，我要是离了你，可怎么办？”

“那就好好的对我，不然，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小笨蛋，我哪敢不好好对你。”

正出神，一杯冰美式已经放在了她的前方，她嘴角用力扯出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

季景明沉声开口。

她的确过得很不好，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再跟他们染上任何一丝纠缠和瓜葛。

“不管过得好不好，都这么凑合着过来了。”

她非常轻轻地掀了掀自己的唇角，像是在笑话自己。

她的眼睛下面一阵一阵的发黑，脸上也带着一丝疲惫，作为医生的敏锐直觉，他看出来这样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