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拓微微一笑。

花七进去之前，回头看了看鞠诚，见他焦灼憔悴的模样，忽然间很羡慕鞠倩。

被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在乎着，好像是一种殊荣。

白良看到花七过来的时候，说：“花七，谢谢你。”

花七说：“我也谢谢你，在照顾鞠倩。”

“开始吧。”

“脑死亡，你想的和我一样吗？”花七问。

“一样。”白良冷冷回答。

“但是，那样的话，醒来的还是鞠倩吗？”华拓问。

白良说：“我说现在我是白良你们信吗？我会鞠倩都是一条船，你们换了我的所有零件，现在要换了鞠倩的船长。其实都不会是原来的我们了。但是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曾经的记忆。盼生不盼死，开始动手吧，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

华拓叹气，开始动手。

华拓成功开颅之后，彻底怔住。

鞠倩的脑海里根本不是生物神经系统，而是电路。

华拓问鞠诚：“鞠倩是在哪里出生的？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开颅的手术，或者长时间吃过什么药？”

花七看了看，觉得不对劲，检测了鞠倩的神经电路。

这电路好熟悉啊。

之前她在研究鞠诚元宇宙人物神经网络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电路结构。

花七表示难以置信：“鞠诚，你来看一眼，这是不是你设计的元宇宙常驻角色的神经系统。”

鞠诚过去看了看，点点头，说：“是，但是，我的设计还没有这么完善。这是什么？”

华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小时候并没有和我们一起生活，所以，她发生过什么，我都不知道。”

恍然间，花七想到了鞠倩说过的话。

“未来，数字，时间。”花七念叨着，“鞠倩说过，她的家乡不是在这里的。鞠诚，我有一个很大胆的判断，鞠倩可能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