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说：“好，那你出去吧，我帮她把衣服换一下，然后休息。”

“嗯，嗯？”白良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床：“你要在这里休息？这是我家！我的床！你们两个人，睡我床上？我睡沙发？”

“她眼看就要生病了，我晚上不看着点，万一发烧了怎么办？”

“那你们也不能让我这个拥有产权的房主，住在客厅沙发，你们客人住在我的卧室啊！”

鞠倩这时候缓缓睁开眼睛，说：“好吵。”

两个人当即放低了声音，用不震动声带的方式，说：“就委屈一下怎么了？”

“不行，你要么自己走，要么带上她走，但是她要是生病，跟我可没有关系。”白良说。

鞠倩微微直起身，小声咳嗽两下，看到花九，从他怀里挣脱，“白良，你怎么长得跟花九一模一样了？”

酒还没醒，鞠倩捧着花九的脸说：“你说说，你好好的……我的尺子呢？”

鞠倩在手边摸了半晌，终于找到自己的软尺，在花九脸上量了量，说：“分好不差，就是花九。花九的脸是可以量的，但是心是量不了的，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鞠倩，来睡觉吧。”花九说。

鞠倩甩开花九，说：“你离我远点你这个花花公子，别以为你长着花九的脸，就可以色诱我。我坐怀不乱。”

白良在旁边说：“鞠倩，那就是花九。”

鞠倩转头看到白良，回头看看花九，忽然沉没，“我想回家。”

白良默然，花九急忙说：“走啊，我带你回家，穿好衣服，披上毛毯，我带你回去。”

鞠倩往后退了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转过身去，说：“不是你家，我要回我家。不是花九家。我讨厌花九。”

白良看花九神色黯然，不再开玩笑，说：“你们住下吧，我到外面去了。”

花九也到外面去，两个人，一个沙发各睡一头。

第二天早上，花九先醒过来，接到吴霜的电话。吴霜说：“鞠倩的作品已经移交海峰外贸了。希望你不会出纰漏。”

花九说：“吴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