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很快就将那木质地板点燃。
火沿着地面上的火油爬上狭窄道路两旁木质储物架,熊熊火焰,照得沂俐璀璨双眸越发明亮。
原来,刚刚那身着盔甲的男子根本没打算留自己的手下。
她闭气,抽出了胳膊肘时,只觉得有股温热的液体溅在了脑后与脖颈上。在她喘着粗气不住咳嗽时,混着烟味儿的血腥气涌入鼻腔。
乌发与脖颈上鲜血顺着发丝与皮肤淌下,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
溅了血的墨竹在冰天雪地里悄然生长。
她蹲下,摘下那黑衣男子的腰带,阖上了他睁得大大的双目,怜悯地低头嘟囔了两后,踩着满屋火光,离开了那屋子。
沂俐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了满手血迹。
顺手把手在袍子上擦了擦,被鲜血染红了衣领的袍子上又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她转了转手腕上一串矢车菊蓝青金配着黄金与蜜蜡的手串,胳膊肘处的利刃收起,留下胳膊肘处一片嫣红的血迹。
木架与地板燃烧的黑烟熏得她不住咳嗽,她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走下了楼梯。
长桑眼尖,她先是看到了沂俐脖子上那道红色绳印,随后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那一片火光里。
沂俐指了指她腰间竹哨,腿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醒来时,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就有人递来了一只茶盏。
沂俐接过茶盏,将茶盏里的液体猛的灌了下去。
等到那液体“咕咚”一声被她咽下去时,她才意识到那茶盏里装着的是药。
她抓住喉咙,干呕了起来。
那只给自己递来茶盏的手又递来一颗糖,那只手将糖塞入她口中,又轻轻扪住她的嘴。
她有些懵。
这个人不是长桑。
这个人该不会给自己下毒吧?
不对,谁敢溜进集美宫给自己下毒?
她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那只手。
“长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