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在煜成功离开宋昭钰这具灵体之时，灵体会死亡，但是由于之前离开灵体次数过多，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灵体内的魂魄没有全部随他离开，还有部分魂魄残留，维持着灵体的生机。

但其实灵体已经死亡，而他却又不得不离开灵体，离开期间他差点又散落了魂魄出去，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稳定。

“我知道。”煜没有多加理会绛宵，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白夜，从房间离去。

绛宵觉得自己被煜无视了，直直的停在他面前，想让他正视自己。

可是煜直接穿过他走，总会也是个灵身状态，根本无法阻挡他，绛宵不得已又继续跟上。

“你知道还如此做，我认识你数千年，从前你可不会这样，这二十年里，你都没像现在这样频繁出来过。”

“绛宵，希望你别忘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是你需要找到溯兽，而我不需要。”

各取所需……绛宵一噎，此话倒是不假，只是难免有些令人伤心。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绛宵有些感伤，两人不说是生死之交，也不说是良友知己，但是总归称得上是普通朋友吧。

煜轻笑：“你真当我是朋友？”

他不过是被妖精族囚养长大的人族孤儿，妖精族的人，怎会把他当成朋友，从绛宵嘴里说出这话，他只觉得好笑。

“自然是真的。”绛宵停留在煜眼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别的人族他都可以不关心，但是煜不同。

……

空气带着丝丝清冷，窗外的树叶层层叠叠，一缕阳光透过叶间缝隙照进屋内，唤醒了白夜。

束好头发，做男子衣着，白夜伸个懒腰打开厢房门，沿着长廊打算离开万象市场，路过一间敞开的厢房门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屋内有两个小丫鬟在打扫卫生，一个小心翼翼的擦着花瓶，一个弯腰弓背的擦着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