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琴他后来再也没有在鹤栖山庄见过,几次想问都被杨晏清岔开了话题。
当时不知怎地鬼使神差般将琴留在了靖北王府的杨晏清手下一顿,淡淡道:“丢了。”
萧景赫:“……”
他没记错的话,杨晏清是不是曾经说过,那把琴值多少黄金来着……?
大庆国库一年的税收粗略估计也不过几千万两白银,谁能想到向来清贫喝酒都要赊账的帝师摇身一变换了个身份,随随便便就能眼睛也不眨地扔出去十万两黄金?
萧景赫闭上眼将面前拉着手晃悠的金元宝挥开,他当初哪来的自信说要养一个杨晏清的?
倏地,一道清越的拨弦声响起。
萧景赫忽然肌肉紧绷,下意识侧头躲开,锐利的剑气擦着萧景赫的脸颊打到车厢壁上留下一道光滑圆润入木三分的痕迹。
这熟悉的切面让萧景赫立时想起许久前京城郊外那片小树林里凶器不明的黑衣人尸体,转头看向杨晏清。
杨晏清此时怀中抱琴,悠悠笑道:“王爷曾言我剑术平平武艺不精?”
萧景赫:“……”
谁想到一个平日里可以十天半个月不碰琴的人,居然是以琴为器,以音刃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