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先迎了上去将站在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的萧允引到亭子里坐下,问道:“陛下今日前来可是科举改制的章程里存在有疑虑的地方?”
“先生的奏折里已经写得十分详尽了,如果还不能实施便是朕的昏聩无能了。”萧允听到杨晏清说的话连忙道,顿了顿,然后看向站在一边僵着脸不说话的萧景赫,“今日朕前来是有事相询王叔。”
问他?
萧景赫板着脸动了动唇,看向杨晏清。
杨晏清估摸着自己方才撩的火这会儿恐怕还没消下去,于是轻咳了一声,问萧允道:“陛下先同臣说说看,王爷方才不小心喝烫茶伤了舌头,得冷一冷才能说话。”
“王叔还是猫舌头吗?”萧允有些惊奇地看了眼只是表情古怪但是并没有否认的萧景赫,一副“王叔居然是这样的王叔”的表情。
被迫“猫舌头”的萧景赫只能庆幸今日没有出门去军营操练,穿的并非贴身利索的骑装,瞥了眼脸上还挂着笑的杨晏清,心里憋闷着一股气,一声不吭把自己挪到了梅园亭子不远处的风口站着吹冷风。
萧允的嘴张开又闭上,从萧景赫的背影看出了拒绝交流的意味,转而用眼神询问自家先生究竟怎么欺负人了。
的的确确是干了坏事的杨晏清此时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别管他,等会冷静了自己就回来了。”
萧允艰难道:“……王叔和先生,相处还挺融洽的。”
杨晏清吩咐侍女上来将琴拿下去,送些瓜果点心茶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