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一边朝着老婆婆指路的方向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忽然轻笑了一声。
淮济的皮一紧,抓紧了身侧挂着的刀。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偏高处的地方,杨晏清驻足向下看,整个渔村一览无余。
将那些凌乱散落的房屋从视野里去除,那些渔民常用来晾晒海货的长杆用一种诡异又协调的方式连成了一个歪七扭八只有杨晏清能够看懂的图案。
“齐老头,啧。”杨晏清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小路尽头的屋子被茂密的树枝挡着,两人走过去的过程颇有些狼狈。淮济抬着刀柄替杨晏清将两边横过来的树枝打断,说:“这得是多长时间没人来过了啊?”
杨晏清低头看着另一边草丛残留着的被人践踏过的痕迹,挑眉,意味深长道:“那可不一定。”
“啊?”
淮济护着杨晏清先一步推开房门,迎面就是嗖的一声从好几个方向射过来的尖锐石子。
淮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刚才庄主先踏进房……
“哪来的贼人,竟敢偷袭!”淮济挽了个刀花,刀没出鞘便将石子尽数打落,哐哐当当掉了一地。
杨晏清抬手按住了正要继续呵斥的淮济,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杨晏清,来见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